可喜的是,在不久前召开的中央全面深化改革领导小组第七次会议上,深改组对当代中国文化的现状、文化产品的界定,以及一个政府、一个社会管理运作体系对各种文化类型应有的基本态度和政策实施立场,都做了十分鲜明而简洁的回答。笔者认为,这是在施放下一步中国文化改革的强烈信号。它让人们看到了习中央有关发展和推动文化事业的总体构想。
推动文化事业的总体构想
这一构想,可分解为三个部分。其一是对当代中国文化发展的基本要求。其二是对中国文化现状的分类。其三是作为执政者和作为社会生活的组织者,执政党和国家的文化统领部门在对待当代中国不同的类型文化时,应该有一种怎样的政策姿态。
深改组把对发展文化事业的基本要求(或者说基本方向)确定为两点:一个是“满足人民群众的文化需求”。另一个是“为实现中国梦提供强大的精神动力与文化支撑”。这两点既有区别又密不可分。
基于这种基本要求,首先需要对文化进行分类。习近平任组长的深改组把当前中国文化现象与文化产品分成了六大类,即先进文化,传统文化,通俗文化,流行文化,落后文化和有害文化。说实话,这种划分对于以往那些肩负?文化指导责任的部门和领导人来说,简直不可想像!那么,对于不同的文化类型应采取何种有区别的政策姿态呢?
深改组这样认为,对于先进文化无疑应取促其“发展”的政策态度。对于传统文化则要促使其在原有基础上的“创新”,这正如俗语所云“老树新芽”。而对于通俗文化,深改组施放的政策信号则是大力“扶持”。习近平在不久前由他主持的北京文艺座谈会上曾经说过,不要把低俗等同于通俗。记得不久前的一段时期,在内地的文坛艺苑常会冒出一些低俗节目:用嘲笑残障人士、讥笑老实人、小人物来博得廉价的笑声、票房和收视率。用打擦边球的方式去描写社会上的坑蒙拐骗黄赌毒。因此,深改组所主张要扶持的“俗文化”当然与低俗有十分严格的切割。而深改组对“有害文化”的政策态度只有坚定的两个字,即“抵制”。
与有害文化有?一定瓜葛的则是深改组指出的“落后文化”。何为落后?笔者以为凡带有封建色彩,或带有旧时代中摧残人性、女性、身心健康及正常心智的文化风俗或遗风者均属此类。“落后文化”从本质上说是在人类文明进步过程中被淘汰者。因此,方有“改造”之必要之可能。
文化与经济事业比翼齐飞
在当代中国的文化现象中,最难以判断也是令决策者最难以把握的,则是处于中间状态的文化与文化产品。这其中既具有代表性又有广泛人脉的就是所谓的“流行文化”。深改组提出对“流行文化”要加以“引导”,笔者以为这种中性的政策态度不乏留有馀地的智慧。因为,这等于是承认了流行文化走向的两面性。
中央全面深化改革领导小组对现今中国文化的政策性态度,与生硬僵化外行无知的文化指导相比,简直有天壤之别。相信许多人都会与笔者一样,期望深改组施放的政策信号,能从科学宽厚的政策态度变成一种看得见摸得到的现实。中国的文化事业和中国人的精神世界渴望丰润的春雨。中国真正的作家艺术家需要的是像周恩来那样的最真挚最热情最知心最内行的朋友。人们提到他,至今还会热泪涔涔。
惟此,中国的文化事业才可能与中国的经济事业比翼齐飞!
作者为资深评论员